飞舞的光
无名小卒

[柯南] 桎梏(灰原哀相关,隐藏结局补完,回帖同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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桎梏(灰原哀相关,隐藏结局补完,回帖同步)

她说。志保。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只是有意无意地要被什么所拘束。幸福的。不幸的。平静的。咬牙切齿的。
然而只要你觉得幸福。那么这个拘束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。然而我想去挣脱它。

她在稠凉涩软的月光下喃喃。

做着清醒却惨淡的梦里人。

灰原哀穿走过印着银灰色小碎花图案的小道。

抬起头来望见的全是大片瓢泼的澄澈阳光,在轴承上那些椭圆的绿玉色叶子后被无声震裂,裂开的一块块碎片全部坠成铺陈于地的星点图案。光怪陆离。

她慢慢走着,回忆着刚才抬起头的一瞬间,仿佛有阳光从瞳孔中间的缝隙里强插而入,那样不容抗拒的疼痛却是带着光的希望。

好像是她想要一直接近的工藤新一的一个微笑,想要拥有,得到的却只有自己的疼痛。她记得这个家伙用怎样赌气的口吻说着[天天看到她那才叫烦],宝蓝色的瞳眸里却像是过了滤的水流般,从越来越深的底下往上翻涌着眷恋无数,清明澄净。只为着那个长发的有着鲜亮笑容的少女。

光会温暖每一个人。然而其中最明亮的一道纠结,只能给它所围绕的中心。

不是给她。也不会给她灰原哀。

但她却依旧是要默认这一切。

因为你想要靠近光的温暖。那么也就必须要忍下它的灼热所带来的疼痛。要相信
它。哪怕你是为它而纠缠。

走了很久。她终于走出那个冗长阴绿的过道,可以仰望面前并不高大的建筑。

走近几步。漫天席卷而来的浓金色阳光,勾勒出门牌上清晰到纤毫微现的几个字。

宫野明美。

灰原哀无声从棉制的校服里摸出冰凉的钥匙。那尖锐清澈的叮当作响。宛似它以前的主人微微淡笑。

她唤。志保。志保。这次的任务只要完成,我们就可以脱离组织。

我们可以再去海边拾贝壳,去看望父亲母亲,去完成我们新的生活。所以。

等我回来。

之后她就再也没回来。

小小的女孩子眯着眼睛站在雪金的阳光下漠长微笑。

金属的温度在手心中微涩发凉。

阿笠博士正在想着怎样偷偷从冰箱里拿出一些被哀称之为[卡里路含量太高的垃圾]的食物,而不会被她发现。因为她今天好像说了会晚点回家。

于是布满老茧的手慢慢朝冰箱门把手伸去,伸到一半,身后的一声[铿锵],教他心里直凉了半边去。

“哦……哦……小哀你回来啦……”他说。

“恩。”灰原哀答应着,低着头把鞋脱掉,摆整齐,把脚伸进拖鞋,随后带上门进了客厅。

她把书包放进了房间然后就去地下室。博士在后面说着:“啊。你不吃晚饭了么?”

“不吃。”她一边拉开地下室的门以边说,“所以你想吃什么都无所谓。”

门被她无声关上。阿笠博士讪讪地把冰箱门给关上了。

工作完了之后头昏脑涨,好像是被浸泡在冰凉似火的月光里仰望它澄明的柔和,却找不到丝毫自我的意识。

哀握住地下室冰凉的门把用力拉开。

博士已经早早睡去。她检查了一下电脑的电源是否全部关闭,随后才回过身拉上门。

屋里镂进的是空明洁净的月光,纠结于它所能碰触到的任何。随后灰原哀抬起头,看见满眼澄澈闪闪发亮。

她脱下自己的拖鞋拎在手里。然后柔软的脚板贴在瓷质的地板上一步一步。悄无声息。

每当提起脚来时轻微的粘连,让她身上爬满了细密的颗粒。这样冰凉的舒适。

她进了浴室,脱下微微汗湿的衣物,打开莲蓬头。

她很爱那种流水冲刷自己时的感觉。好似空气里的每一份冰凉粘稠的干涸在自己的神经末梢,固定于自己的每一寸形态。好像这样便可以维持住自己所有的理性。比如可以冷眼旁观一切。比如可以维护自己的理性所构造的世界。

又比如。可以逃避所有又可以为之纠缠不已。

你是傻瓜么……

她微笑。微漠而笑。

手指沾着柔软蓬松的洁白泡沫,慢慢顺着皮肤慢慢揉搓,直到揉至肩处,才触摸到了那个小小的伤痕,微微地凸显在那里。

她慢慢地揉触着那里,又被明亮的灯光刺的双眼发虚。

这样耀眼的光亮,仿佛是那日里金发的男人手中紧握的乌黑枪口,圆圆的黑色洞口边缘映着雪色润出刺眼的光芒,却不如男人洞彻的语言一样射穿了她的身体。以及一些更为重要的东西。

她可以回忆到那日里江户川柯南紧绷着的脸。那除了从姐姐脸上看到的,便再也消逝不见的决绝。

她也可以想起那日里监听器在金的手中应声而裂,那破损的声音一如他捏碎了姐姐的生命。喀嚓作响地直直钻进耳膜,带起麻点无数。

她更可以记得那日里洁白到接近不详的雪是如何如何的覆盖了一切。唯有身边的少年眉眼坚定仿佛可以打碎一切,却为着长发的少女的一个微笑而柔软得扑天彻地。

江户川柯南在阳光下漫不经心地前后踢着球。

工藤新一在照片里顽劣不堪地比着V字手型。

这些,是我所拥有的。

还是我所逃避的。

灰原哀被莲蓬头淋湿了所有。

她微笑。微伤而笑。

不是。也就都是。

水光在灯光下惨白得温柔。

博士内急。半夜里起来路过哀的房间,听得里面有着奇怪的声响。

他奇怪地侧头倾听。却只听到了几个词。

好像是[姐姐]。又好像是[再见]。

但是最清楚的一个词却是[信仰]。

信仰什么呢?他不明白。

最后他摇摇头向着厕所奔去。

是讲了梦话吧?他苦笑。

他大概不会知道。

那个红发的孩子在稠凉涩软的月光下喃喃。

做着清醒却惨淡的梦里人。

光彦巴巴地站在窗口不停地向外张望。

直到那个冷漠而漂亮的女孩子出现在树林小道里殷殷的绿色阴影下,他才呼地松下一口气,心里满满充填着欢欣无限。

灰原哀在柔和的绿色阴影中仰起头。

吉田步美暗暗偷瞄。光彦嘻嘻而笑。元太大大吵大闹。

江户川柯南撇着嘴发

要相信着自己的光。那怕与之纠缠。

她终是清晰微笑。微淡而笑。

有风贯穿了她漠凉的岁月,无疾而终。

她说。志保。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只是有意无意地要被什么所拘束。幸福的。不幸的。平静的。咬牙切齿的。
然而只要你觉得幸福。那么这个拘束的存在也是可有可无。然而我想挣脱它。

那么。请相信自己的信仰。

————E·N·D————
#1楼
发帖时间:2006-09-24 07:16:46   |   回复数: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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