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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有名气

[] 哨…要好好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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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站哨,几乎是每个军人共同有过的体验,无论是志愿役义务役或者不愿役,背负着守护营区的责任,站在哨亭中监视着周围环境,保护弟兄及长官的安全,站哨是件光荣但也带着压力的差事。
  「服装整齐,配件光亮。精神饱满,姿态端正。械弹携出,确遵规定……唉唷,我已经够忙了,为什麽还要站哨,吼!!!」,业务室出现哀号已经成为每个人都习惯的事了,尤其是出自最常鬼吼鬼叫的我的口中。
  「人手不够啊,大家都放假回台湾,假本是你自己做的,你应该知道啊,已经给你排夜班又是海哨,算很轻松了啦。」值星官无奈的说。
  我回了他一个相当无奈又带怨念的眼神後,继续看着处理不完的公文及该死的卫哨守则。「晚上的海哨超恐怖的你又不是不知道…」我默默的说。
  「欸,你知道吗,之前有学长站海哨,遇到过耶,两个穿便服的坐在旁边的土墙上聊天,结果他一出哨亭看就消失了,靠,超刺激的!」晚上集合完,一个学长这麽对我说。
  「不是还有人看见旧机枪堡上有大学长(战死的)拿旧式步枪在站哨吗!」又一个。
  「拜托,晚上的坑道口才恐怖勒,有时候会有人从里面敲门,要逃出来的样子。」顿时各种关於夜哨的传闻通通冒了出来。
  「反正,狗狂叫的时候,你要小心一点就是,哨就好好站。」,一个据说碰过很多次的学长突然出了声。他讲完,熄了菸就离开回寝室休息,而刚刚吵闹的休息区,突然变得安静,没人讲话。
  「是啦,听学长的话就对了,狗有叫就小心一点吧,之前有事都是狗叫的时候。」,过了一阵子,一个学长才跟我这麽说。
  「那个碰过很多次的学长,据说看的到。」在上哨前,同在业务室的一个班长跟我说。「可能是你体质也比较敏感,他才讲的吧,不然很少听到他跟谁提醒这些,这是他刚刚要我给你的,说是门开了,给你带着安心一些。」边说边拿了个吊牌给我。说是吊牌,因为我看不出来上面雕刻的是什麽东西,但还是戴着上哨去了。
  晚上的海哨相当诡异,因为在哨亭内不能点灯,没有月亮的时候就几乎是全黑的,不只哨亭,甚至整个海岸,唯一的光源是哨亭对内摄影机那小小的红光。那天我运气相当好,云层厚到可能连出太阳都还没有光的程度,而时间才九点半。
  或许是因为还早,我没有很担心那些事情,毕竟子时才是传闻中大游行的时间,於是我进了哨亭後,就开始玩狗以及大?放?空。
  军犬是用铁链栓在哨亭内的,铁链长度大概3公尺,不短,於是狗有时候会走到哨亭外,吹吹风或晒月亮,在我之前站哨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叫过的,还常常陪我玩装死的把戏。
  一开始就跟往常一样,我蹲在狗旁边抱着他的大头抱怨长官白眼的血统有多精纯时,牠突然把我推开往门外走去,盯着後方小路低吼。原本我也没想太多,只是以为难得走来海哨的督导心血来潮想要逛一下,我还在思考是要乖乖对口令呢,还是把铁链解开让狗冲出去?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,狗不低吼了,我想说怪怪,正要拉铁链叫牠回来的同时竟然牠往前冲了,朝着後方狂吠!这时我想到了学长的话,便不再看哨亭後方,乖乖的面向海岸,但没有立正站好的,半趴在桌上还托腮的透过那有着半反射看不太清楚外面的窗户,监视着海面,偷看了一下表,十点半。
  狗仍旧不停的吠着,而我还是看着那什麽都看不到的窗外,不敢回头 …都不会口渴吗,叫半个小时了耶,好强喔,我真希望我的喉咙也那麽坚强。我仍半趴在桌上而脑中在乱想着,瞄了一下表,十一点。
  二十五分换哨,我快解脱了!想到这心情忍不住雀跃了起来,稍稍站正换一下姿势,但仍是不是立正的双肘撑在桌面,想着事情都差不多了,下哨洗个澡就去睡吧。
  或许是想的入神,狗什麽时候停止吠叫也不知道,回头看了看,牠还是站在外面看着某处,或许是萤火虫吧,不管牠了,我这麽想。於是继续看着海面开始放空,在二十分钟就可以下哨,啦啦啦~还在心里哼着圣德太子替妹子边写的金枪鱼之歌。
  突然的我被推了,相当大力的,几乎让我跌撞在桌前,踉跄了很大一下。第一反应当然是即刻回头,本以为是来换哨的在恶作剧,谁知道,一回头什麽也没有,仍是一片黑,而狗站在哨亭外回头看着我,但是站的远远的,将铁链拉得紧绷。
  铁链正好将哨亭门口像拉了封锁线搬的挡着,高度约在一般人的大腿,不可能是有人进来推了我之後跑出去躲着,况且一点声音也没有。
  我怕了,缓缓将背靠在哨亭的侧墙上,这位子可以看门也能看见对海的窗口,我感觉得到我心跳很快,我将狗拉进哨亭,让牠站在我旁边,慢慢的摸着想让心情缓和一些,牠贴着我的腿乖乖的坐着,偶尔看看门口,但没叫,这几次是真的看见萤火虫了,但牠没跟往常一样追出去玩,就乖乖的坐在旁边陪我,没过多久,对讲机传来沙沙声。
  想说是要提醒换哨的,於是走向对讲机正要按下通话键时,我发现,对讲机的线没有接,有时候对讲机会接收到杂讯,有沙沙声很正常,但这线没接,等於连电都没有的,不要说沙沙声了,连接触不良的杂讯都不该发出啊,我正要退回墙边时,对讲机突然发出了相当大的『沙~』!! 我剉了一下跌坐在地上,盯着对讲机,沙沙声停了,我看着那亮起的电源灯,听见它传来一句缓缓且带着些微口音的:
  「哨…要好好站啊。」声音才消失,哨亭远方便亮起了换哨时,带人上哨那手电筒过强的亮光,我第一次觉得被那光线照到的刺眼感,是一种解脱。
  而学长给我的吊牌,早不知道什麽时候掉在哨亭外面了,但我记得刚上哨的时候,还拿在手上把玩着…隔天洗澡的时候,有学弟问我:「学长,你右肩被打了喔,有一个红红的手印耶,好深喔。」,我看了一下镜子,看到一个红红的不是很明显手掌形状的印子,在我肩颊骨上方一点点的地方,那个我被推的地方。过了快一个礼拜才消掉。
#1楼
发帖时间:2013-02-22 21:32:47   |   回复数:6
小凡人
武林盟主
呵呵!红红的手印!

2013-4-1 #2楼
bzj810
小有名气
看过了 有意思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 
2013-4-1 #3楼
haloolah
一派掌门
太玄幻了看不懂啊。
2013-4-1 #4楼
miaobi11
武林高手
谢谢楼主分享,回帖支持发帖
2013-4-1 #5楼
Xghoxt
江湖小虾
路過而已
2013-4-1 #6楼
wangxd136
一派掌门
谢谢楼主分享,回帖支持发帖
2013-4-1 #7楼
游客组